比利時晚間十點半(英國晚間九點半),經過一天的奔波,終於把自己餵飽、洗個暖澡,準備休息了。從早上十點半坐上計程車,離開住處,也將進十一個小十時了。
這次出門開研討會,沒有心情、更沒有時間安排旅遊資訊;自從交通(機票、火車票、希斯洛機場快捷)、住宿及研討會註冊辦好之後,就一直沒空管其它的事了,連行李都是今天早上九點以後才開始整理的。研討會口頭報告的資料分析,在出發前都還沒完全搞定,更別說擬講稿了。出門前,發現還是有人由電郵寄一些「了不起」的索事給我,不處理又不行,還真是煩心得很!
在往倫敦的火車上,我還在審閱修改法蒂哈的學術論文,在兩小時的車程改後完,利用機場快捷上的免費上網機會,立即寄了出去。哎!人總是要拖到最後關頭,效率才會好。不過,就像有人說過的,假期是由踏上旅途的那一刻起。一想到可以離開冷風凜冽的英國一下,心情可是立即好轉。雖然,今年英國的冬天和去年相比,是相當溫暖的;可是北大西洋的冷風,還是不受人親徠的。
仗著我曾跟團到布魯賽爾市旅遊兩次,及「英文」在西歐到處都可以通的佼倖心態,我並不太在意這次未及收集旅程資訊。心理想著,頂多就是在旅館待著趕工,也不用準備旅程資訊;大不了,就是花錢坐計程車,回來再報帳。所以,連歐元也是到聖潘可士車站(歐洲之星的英國站)才換的。然而,到了布魯賽爾,才發現,我還是太小看旅途的準備工夫。今晚的布魯賽爾,似乎比英國還濕冷,凜冽冷風和綿綿細雨,簡直是向英國看齊,還有青出於藍的驅勢。
比利時機場雖然不大,但設備還蠻先進(像是每間女廁所門上,有彩色電子廣告看板),通關速度也很快,工作人員表情挺酷、但有效率。我一出關,就開始煩惱行程要怎麼走了。還好,大多數人都會說英語,所以不覺得太陌生。旅客中心的服務人員建議我,趕快去搭每整點一班的機場快捷公車到Antwerp市,車程約45分鐘。沒想到公車卻遲到半小時,大家就像站在冷藏室的企鵝,一動也不動地等;但機場快捷公車票市10歐元,而聽說機場計程車接送則是要價75歐元,所以大家還是很耐心地等。
我一上車,就遇到一位來自葡萄牙的年輕女士,也是與我一樣,在明天要參加同一個研討會。沒辦法,她的海報太明顯,就像扛著重裝武器,很難不注意到。而離開英國,我似乎有著「英文說得比別人好」的小優越感(虛榮),似乎更放得開,比較容易和別人攀談。
Antwerp市滿街霓虹,似乎該是頗熱鬧的地方,但不知道是因為週間夜晚,或是天冷,晚上8:30街上都好冷清,商店都關門了。不過,幾年前在比利時旅遊時注意到的「建設起飛」,似乎仍方興未艾;街上還是有許多修路或公共建設正在進行。但是,特別的是,在這些新式建築林立的市區,仍可以感覺到過去帝國首都的規模及樣貌。特別是保留舊式建築風格的火車站及中央巴士站,雄偉挑高的屋頂,及大理石材的精緻雕刻,都讓人心生敬畏及讚嘆。可惜天晚又冷,要不然我就會開始拍照了。
和那位萍水相逢的葡萄牙朋友,在街頭頂著冷風,研究了一番彼此印的谷歌地圖後;我決定與其在街頭迷航摸黑走半小時,還是叫部計程車好了(花錢了事原則)。而她的旅館比較近,所以決定用走的。我們分開後,我獨自叫計程車。這裏的路不算大,小巷很多,而且大多是石磚路(大約10公分正方型的小石磚),計程車司機開車、轉彎都挺猛的,引起不小聲音;但看到行人及交通號誌都一定會停下來,還算守制序。
登記入住旅館後,開始覺得餓了,自從早餐以後,就沒有正常進食了。但這裏只是一般的便宜小驛館,八點以後就不供餐了。所以,我就在小雨及冷風中出去覓食啦!才九點,冷清的住處附近,僅有一些小酒館、卡霸(Kaba)店還是開著的,平常,我是不會這樣外食的(事實上,在英國這麼久,我都沒吃過Kaba)。不得已,只得選一家老板看起來比較友善的店。因為除了一位老板的朋友兼顧客以外,沒其他人;在等我的比薩(其實像是醬雞捲餅)時,老板開始猜我是中國人或韓國人,我的話匣子一開(一定要澄清自己是臺灣人的!),自然又和老板聊起來了。
老板是敘利亞人,獨自在這裏開店12年;當他知道我也是離鄉背景,在英國獨自生活後,還建議我們不如結婚吧!?(哎!這如果算「求婚」,我今年還真是常被求婚耶!)我注意到街上一些未關的小酒館,雖然冷清,還是有一些年輕人,我分不清他們是外國學生或是本地居民;因為他們給我的感覺像有些英國的青少年,無所是事,晚上就在街上閒晃找碴;而且有一對年青人還帶四隻有穿衣服的吉娃娃狗出來散步。老板說那些青少年是在學生,來自不同國家,那對帶吉娃娃狗的學生來自拉丁美洲,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年了。
剎時間,我突然感覺布魯賽爾不只是歐盟首都,更可堪稱是世界之都了。跟老板聊天挺愉快,但他似乎太熱情了,不僅向我介紹美食,給我手機號碼,還邀請我晚上睡不著可以到他店理泡茶,他開店到一點。這麼熱情,和今天我看到的各國人的形象真的差很多耶!
今天在機場,劃位的英國小姐誤把臺灣和中國搞混。她說我需要簽證進比利時,因為我是中國人;但我解釋說我不必簽證,因為她把「Republic」和「People Republic」搞混了,她就立刻從善如流。而在英航機上,空服員不修邊幅(英國女生一般不重視保養,卻又很敢露),但在服務時又有像是小學老師的態度。這些是典型的英國人,自尊自大,重視個人特色及自由,但容忍度很大。而機場服務的比利時人,給我的感覺也是自大不易容納它國文化,但會靠著「專業」表現及有效率的方法克服問題(相對於英國),但是缺乏親切感。至於這位敘利亞老板,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目前「茉莉花革命」的國家一樣,一直想脫離原來阿拉伯文化或伊斯蘭教的壓抑,但有時太過「開放」,還是讓人覺得格格不入。
那臺灣人的樣貌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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