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旅程,都像在冒險,不是嗎?只是我的異國旅程多了一點,旅途也孤單了一點。
今天早上5:00聽到鬧鐘就自動乖巧的起床了。我想,上帝真的對我很好,卻也真的讓我變得很獨特。給我這個機會,獨自帶著大箱行李,在清晨拖過一條500公尺的長街,到公車站等公車,踏上異國的旅程。想想,是不是該向家人報平安。我上週末已經告訴最關心我的妹妹有關這個旅程,不過,因為她也不能參與(甚至不能送我到機場),所以她的反應很平淡。不過,今晨,我還是試著用SKYPE打電話回家,不意外地,台灣的中午時間,還是沒有人接電話。時序進入夏日,上午5:00點多,晨曦已經如旭日一般,掛在30度仰角。我拖著行李,輪子與馬路叫囂的聲音,在寂靜的早晨特別地響亮。雖然這次旅程已經不刻意帶東西了,其實單只大行李還蠻重的(後來知道17公斤),才拖一會兒,手就有點痠。我竟然不想叫計程車(懶惰加上害怕,所以沒叫車)。
每次出發遠行時,等待車子的時間都是很煎熬的。不是我沒耐心啊!只是每次公車來的時間都很不固定,過了5:57預期的公車還不出現時,我又忍不住嘮叨了。不過,今天心裏都想著週三一整個晚上唱的快樂旋律,「哈雷路亞」一直在我心中出現,所以心情還不是太糟。週三晚上的學生團契算是為單德賽及馬來西亞來念藥學的姊妹們送行,團契聚會都在唱歌。最後牧師還帶我去德賽的宿舍拿三大袋她留下來的醬料。唱整晚的歌,制約學習的結果,好多旋律的片段都在心中隱隱浮現。
等到手指都快凍壞了,我決定只要有任何一班到市中心的公車出現,我就得搭上,所以趕到火車站時,還不算太晚趕上6:48的火車。英國的五月天,雖然陽光普照,景色優美,但氣溫還是偏低的。這是我第一次買這種火車、地鐵、接機場快捷,一票到底的車票。感覺還蠻陌生的,不過取票方式還是一樣,自己到取票機取票。我做喜歡預定座在有桌子靠窗的位置,雖然有時要和其他3人分享同一桌,但是有電源插座可以使用電腦。今天陽光又特別好,一面喝著熱巧克力及可克力可頌,一面曬太陽;這時打開我的vaio P都不嫌它跑得太慢。
快到倫敦St Pancras時,8:37,意外的,我的電話響了,是杜牧師打來的;他以為我還還沒出發。我不確定他是否原意要送我;我好奇地問他怎麼這麼早?他說昨天及今天惦記著德賽及我要遠行,所以打電話來問好。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收到德賽登機時傳來的告別簡訊,有點納悶。想著她說8:00就離開諾丁罕,大家週三就道別了,怎麼臨登機前還這麼有心傳簡訊。我猜想,大概就是因為來自牧師的關心了。
牧師的中文表達並不很好,所以一開始,我並不以為意;但仔細一想還真是感動。我一個人在英國,家人也不太理我,失聯的男朋友更是失職;到最後要出國了,只有牧師還記得打電話關心,我還是只能向牧師平安,就像向家裡長輩報平安一樣。感覺有點感傷又溫馨。
當然,今早的挑戰還沒結束,雖然我在St Pancras到地鐵過程還算快且順利,但是因為對倫敦的地鐵還真是不太熟,做錯路線了,等到發現這路線不接到Paddington時,已經坐到Zone 5了。原本8:50分上車,應該15-20分鐘的車程可以到Paddington接機場捷運,最後到9:55分才到Paddington,整整在倫敦迷航1個小時。除了過程緊張以外,我發現所有的環市中心的地鐵站都很舊,換站要找電梯很困難,所以都要提行李上下,頗為艱辛。不過,還是有很多好心人願意提出援手,雖然我堅持自己來,不過心中還蠻感謝的。
Paddington是一個很亂的車站,看起來像是還沒改建成功的St. Pancras;趕時間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走錯地方的。還好機場快捷還蠻頻繁的,我的票也沒有時間限制,所以搭上10:03有到達希斯洛機場第四航廈T4的機場快捷。中途還是停好幾站, 25分鐘到T1及T3,停了好一會才又開到T4(額外10分鐘)。
好不容易到了候機室了,我下定決心了,一定要打電話回家報平安。狠狠地拿起手機,也不管英國的國際漫遊有多貴了。打通以後,小弟像是還沒睡醒似的語無倫次,根本還沒感覺到這是越洋電話地「胡扯」;好不容易要他請媽媽來聽電話,媽媽動作慢,也是等了好久,讓我在這頭乾著急。
好不容易,媽媽來接電話了,我忍不住要先說話了:「媽!我在希斯洛機場,我要去美國亞特蘭大開會了。」
「喔!那你有沒有給美國表阿姨打電話?」媽回答。
「我沒有她的電話號碼啊?」這個久久回國一次的表阿姨,算是親切,但我從來不曾打電話給她啊!
「那她有沒有打電話給你?」媽又問。
「沒有啊!」「等一下,那她知道我的電話嗎?」天哪!我快要搞不清處現在是在演那一齣了。
「不清楚啊!」媽的「選擇性失憶症」又發作了。
「啊?」
「喔,沒事啦!那就好好去美國啊!」媽又在敷衍我了。
「喔,好,媽咪bye,bye」
「Good bye,good lucky you!」天哪,還給我撂英文。
嗚!我只不過要報個平安哪!這些家人可不可以假裝溫馨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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